高考出题人 考完一门放一个，古镇匠人：低入尘埃却才华出众，以艰辛悟道，成就纯粹人生

人们虽然被贬谪到尘埃，但是，这个民族基因里镌刻的与生俱来的聪明才智，却永远会穿透无助，在难以想象的地方生长。

– 题词

我对古镇里的能工巧匠一直怀有深厚的感情，无论他们是木匠、泥瓦匠、裁缝、铁匠、机械师、锁匠还是酿酒师。

这不仅是因为他们聪明伶俐，靠勤劳养家糊口，更是因为他们对于所从事的事业，对于身边的人、事，尤其是那些经验丰富、造诣深厚的大师，似乎有着不一样的见解，有些东西，经过他们独特的语言表达之后，总是很有趣，甚至让人大开眼界。

经过几年的时间，经过一些经历，我似乎渐渐明白，这是一种人生的悟性，用艰辛为原料酿造出来的，很纯粹！

哲学家们曾经对“卑者为贵，贵者为卑”做过深刻的论述，我想这一点不应该被忘记。

有趣的锻造

我小时候住的古镇里就有好几家这样的铁匠铺，其中一家就在东街的尽头，在学校和我家之间。

我上小学高年级和初中一、二年级的时候，放学后路过铁匠铺的时候，总会站在外面，仔细地看着那人挥动着锤子在铁砧上打铁。

“打铁有什么好玩的？”大人们看见我，都会笑​​眯眯地问，里面的小伙子们也咧嘴笑。同学们时常拉着我的书包带，“走吧，快点，虎灶茶馆的棋盘被没收了，不过我们还能下两盘。”

我不走，经常这样。

当我看到锻毛坯从炉中取出时，那鲜红的色泽比农家鸡蛋的蛋黄还要纯净鲜亮，还带着几分毛茸茸的柔情，总觉得光是锻毛坯那独特、美丽、多变的色彩就足以让我着迷了。

大活儿要三个人干，普通活儿只要两个人，师傅用长钳子夹住活儿，二把手挥动大锤，在空中画弧，瞄准，刚开始锤得一点声音都没有，但很轻柔。

不知道那坚硬的捶击在产生什么。只见师傅手握鲜红的锻坯，将其向左倾斜，然后立即向右倾斜，把握着锤子在铁砧上敲击的节奏，突然快速向前伸直，如此反复两次后，又向后跳起两步。随着铿锵、铿锵的敲击声，锻坯仿佛获得了一种生命力，开始变化、生长。

看得出来我懂了一点。副手只需要挥动锤子，只需要控制锤点，只需要控制力度，只需要控制节奏。至于锻造坯料在锤子下会走向何方，会进化成什么样的神器，大厨是灵魂人物，头脑清晰，心思变幻莫测。

看了一会儿，我突然发现，师傅不但右手握着钳子，左手还握着一把短柄锤，不时敲击铁砧。锤子落下，发出有节奏、交错的铿锵声，像是在告诉二把手要用力锤，又像是在叫他锤完立刻把锤子收起来。这大概是所有行业的密语，除非你在铁匠铺里挥锤十几年、八年，否则你是听不懂的。

这位工匠师傅特别机灵，在密集的捶击中，毫不慌张地停下，用一只小锤敲击锻件，再用另一只小锤敲击。当时，以我非常浅薄的理解，我以为这可能是对锻件整形的“修正”。同时，我深深地感觉到，这对被这样捶打的锻件毛坯来说，可能是一种安慰。

随着时间的流逝，我经常反思这些从观察中发现的小发现，觉得它们很有价值。随着年龄的增长，我越发思考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，也越发学习、思考和实践它们。我认为这是一件大事！它似乎与领导力和设计有关，其意义超越了铁匠铺。

随着坯料的颜色由鲜黄色到浅色最后到灰色，锤子落下的声音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，变得更加清脆，更加响亮，更加醇厚，有着纯金属撞击的质感。整个过程中有一段时间，大锤和小锤撞击铁砧，像是千年古磬发出的玲珑声响，又像是来自异世界的磬声。师傅和二把手的默契配合，进入了一种随性的状态。锤对锤，没有十几年的交情，绝对不可能有这种状态，此时大锤和小锤的掌控，就像是一种高超的技艺，更准确的说，似乎铁匠已经对自己的辛苦付出得意忘形了！

往往在这种全神贯注的阶段，师傅突然把已经成型的锻件扔进右脚旁一桶不知名的液体里。突然，一声巨响，烟雾升腾。副手手中的大锤随即轻轻滑落到地上，他双手轻握着柄，托在下巴下，神色轻松。

桶内弥漫着绿烟，师傅拿起锻造毛坯，仿佛让它在空中探出头来，一瞬间又放回桶内，如此反复三次。然后他走到一个类似水缸的容器前，将其扔了进去。毛坯的温度大概还很高，水缸内不断发出滋滋声响，白烟缭绕。过了一会儿，他将其取出，放入熊熊燃烧的大铁炉中。可惜它再次受到1800摄氏度高温的洗礼，进入了新的生命周期。

一位长辈告诉我，这就叫淬火。

世上有无数的铁匠，挥锤的必有力气，用钳子的必有技巧，但他们作品的质量取决于淬火。说到钢材的质量，无论是刀还是斧，遇到硬茬都不会卷曲或碎裂，这都要归功于淬火。

在外人看来或许平常，实则深奥无底。对于锻造者的第一次淬炼，除了时间和次数，依靠心灵计算，桶里的液体才是最重要的。当锻造者浸入其中，便会生出灵魂和灵气。但除了大厨之外，没人能说出这桶里装的是什么。

在炉子开凿锤炼之前，师傅会提着桶去隔壁的小杂物间，关上门，悄悄地鼓捣，加入油性液体，从不同的布袋里抓几把粉状物质，一一洒进去。配方是李家传下来的秘方，从不给别人看。在店里干了二十多年的店员说，最后师傅一定会扔进一小块硬料，因为他经常听到“咔嚓”一声，接着是桶里搅拌的声音。除此之外，店员什么也猜不出来。每当听到这个声音，站在小杂物间门口偷听的店员就赶紧走到一边。这时，师傅也把门打开一点，把桶端到屋顶裸露的瓦片底部，用勺子舀起桶里的混合液体，慢慢地倒下去。 他借助着从门缝里照进来、从屋顶裸露的瓦片上投射出来的光线，仔细观察着从勺子里缓缓流出的液体的颜色和黏稠度，然后揣摩着，一点点往桶里加东西。这大概就叫微调吧，直到满意为止。此时，大厨的脸色显得颇为凝重。

淬火很重要，因为它能让钢铁重生，获得灵魂。但这一切都取决于淬火所用的不知名液体。我听过人们解释这个神秘的东西无数次，断断续续的描述就像一幅正在逐渐拼凑起来的拼图。我其实花了很长时间去思考这个拼图。这是怎样的构图？不是引人入胜，而是令人着迷。

在那个时代我所熟悉和能找到、读到的武侠小说里，我觉得侠客中最厉害的就是剑客了。顶尖的剑客不仅剑法高超，而且精准到位，一剑便可杀人；他们速度快如闪电，几乎是光速。更神奇的是，他们手握一柄代代相传的宝剑，削铁如泥。哪怕丈八蛇枪或者青龙偃月剑被剑挡下，也是迎面相撞，一瞬间就被斩成两截。根本就没什么好打的，万事俱备。回想春秋时期，楚国的两大宝剑干将、莫邪，还不是这样！

这真是铁匠的绝活，我请教过多次的老师都说：干将、莫邪是真实存在的，只是技艺失传了千百年，铁匠也消失在尘埃里了。

一位非常有名望的高中化学老师特意向我指出，很大一部分问题源于“淬火”，这需要专家的帮助。

先有铁匠，后有干将、莫邪，原因并不复杂！

对此，铁匠铺的师傅偶尔用朴实的语气说道：事情没那么复杂，但有两道坎必须克服。一是要用很大的力气去锤，如果想要某种形状，就顺着那个方向敲打，去掉棱角，把多余的材料捶成正确的形状。二是在特殊的环境中淬火，成型后要经受高温和严寒天气。正是在这个过程中，你会领悟和吸收神所赐予的圣道。

唉呀，老铁匠的哲学：伟大理论。

资料图

找到窍门

其实，那时的我，不仅仅是铁店里的看客，更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少年。铁店老板的三儿子和我读的是同一所中学，他比我大四岁，但我们关系却很亲近。因此，铁店与我到底有多亲近，别人并不知道。

老板，或者说大厨，姓李，有一女二子，二儿子比大女儿小，高中毕业就进铁铺干活，店里还雇了一个年轻的帮工。当时政策允许个体工商户的存在，二儿子辅佐帮工，逐渐成为二把手。三儿子李全，被父亲坚决要求读小学、初中、高中。李全读高三的时候，我还读初二，按理说接触机会很少。因为我们都是城里学生，为了“反修防修”，防止我们变成“好逸恶劳、不识五谷”的修正主义苗子，学校经常安排四五十个城里学生参加体力劳动。有一段时间，星期三下午、星期天上午的劳动安排，似乎让人无法抗拒。 老师根据我们的体型和年龄，让我和李泉负责一辆两边都是胶轮的平板货车拉、送各种东西，这样的组合持续了一个半学期，直到高考前三个月。

没想到，我和李全一见面，就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，一点年龄上的差距都没有，很投缘，很般配。以前有人跟我说过，李全学习很刻苦，性格沉静，默默地赚了很多钱。每逢考试，成绩都出奇的好，尤其是在处理一些比较难的数理化问题时，这家伙经常会有一些小窍门。恐怕这也培养了这个铁匠儿子的骄傲吧。好在当时要求既要红又要专，对红的要求太严格了。辅导员的影响力笼罩了整个班级，李全对那些官员的高尚品德只是翻了个白眼，并没有飞上天。

我们一起干活时用的两辆胶轮车，就是俗称的劳动车。李全身高刚过一米八，经常参加学校的篮球活动，我刚好接近一米七，还是初二的学生。自然是李全拉车在前面，我推车在后面。我们第一次一起干活，干了一两个小时，我就已经满头大汗，头有些晕了。劳动强度大是一方面原因，基本上还是那个年代，我们刚从三年饥荒中走出来，只能有粮食吃，蛋白质和脂肪摄入不够，我们身体只有高，没有宽，更谈不上厚，学生吃不起重的东西。好在休息很方便，我们可以找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，斜坐在车上休息。

一开始李全只是一本正经地说：“我太累了，坐一会儿吧。”他看了我一眼，从上衣右边的口袋里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。

那时还没有手机，衣服下面也没地方放书，只能静静地坐在车里，心里有些无聊。突然，李泉把他正在看的书递给我，问：“你喜欢这种书吗？”

“《金台全传》，我好喜欢啊！”

从小学到初中，我沉迷于杂读，尤其喜欢武侠小说。在当时古镇条件有限的情况下，我尽量借阅这类在同学朋友间秘密流传的书籍。图书馆里关于地下斗争、反谍战、抗日战争、中外战争的小说，我大多借阅。但汉武侠小说独特的魅力，还是深深地吸引了我。早听说《金台全传》讲的是一位剑客的故事，水平似乎比我以前看过的武侠题材更高。

“哈，书迷！你先拿这本书吧。我带了其他书。”

李全的衣着和大多数同学都不一样，我从来没见过他穿过学生服，也没见过中山装，常年穿着母亲缝制的粗布长衫，左胸前有一个口袋，左右下摆缝着两个直口袋，敞开着，刚好能装下一本十六开的书，一点也不显眼。他脚上穿的是家里做的黑布鞋，头发是二哥剪的平头。是的，他看上去很穷，但经过十多年的刻苦学习，加上他一米八出头的身高，匀称的身材和修长的四肢，一点也不像穷。他的朴实和干净，在纯洁中夹杂着几分坚韧和沉稳。他把《金台全传》递给我后，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。我看了一眼，是《函数概论》。

以前我只知道我们是同一所小学和中学的校友，论年龄和水平，我们之间相差很大，所以见面也只是点头微笑。虽然很长一段时间，我都站在铁铺门口，近乎痴迷地看着师傅和二把手打铁，也常常看到李全放学后，从离铁铺后门不远的家里赶过来，坐在大铁炉后面，用力拉着风箱，呼呼作响，不停歇，让氧气和煤炭在高温中轰轰烈烈地工作……我们从来不说话，年少稚嫩，那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
反而是汗流浃背的劳作让两人几乎不自觉的展开了一场真诚的交流，“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武侠小说？你觉得哪个人物最厉害？哪本书最让人欲罢不能？”

“十八种武学，数十种武器，哪一个才是最厉害的？”

很有意思，我们经常在华山上讨论剑法，从书里挑出几个我们都认为很优秀的人物，少年气十足。直到今天，我还是觉得我们讨论的“剑气横跨三万里，剑光冷彻十九洲”还是很美的。

我们都一致认为“真正让人感动的，是吸纳天地正气，修炼绝世武功，除暴保良，仗剑济世的英雄气概！”

在一个问题上，我们的观点特别集中：“真正有成就、有影响的人，大多来自社会底层”。

“国王、诸侯、将军、大臣是不同物种吗？”

“贫困户孩子只要胸怀大志、脚踏实地，就一定能走得更远！”

那个年纪，我们的热血沸腾，我们努力工作，激情对话，仿佛距离成为血盟兄弟已经不远了。

令人惊奇的是，在学习方面，两人居然有一个共同的爱好，就是特别崇拜数学。从小学一年级到进入中学，我一直是班里的学习委员、数学课代表，李全也是一样。进入高三的时候，他对数学的涉猎早已超出了学业要求的范围。当然，他的理解比我深刻得多。李全很喜欢文学，但他始终认为，数学是各学科之母，尤其是理工科，是基础、是主心骨！数学上不去，一切理科都无从谈起。为什么现在报纸上都批判“学好数理化，走遍天下都不怕”呢？这跟又红又专并不矛盾，两者是可以有机结合起来的。

铁匠的儿子性格有点倔强，但不喜欢激烈地表达自己。在学校和课堂上，他总是沉默寡言。对我，他却破例了。

细细一想，才知道这大概全是他父亲“治家治政”的根本策略所致，“手艺人遇饥荒不饿死，有一技之长胜过花团锦簇五六个人！”

“一个人要想成为有用的人，必须经受打击，磨炼更重要，是为了能经得起冷热的考验，磨炼不但有利于强身健体，更能夯实根基，滋养正气。”

铁店的师傅李老板从小就教育儿子，打铁要有绝活，读书也要有苦练内功。

铁匠儿子在求学上的刻苦，就是以数学为起点，带动大局。这一点我非常赞同。如果细细说来，我脑子里还是有一个想法：数学之所以值得尊重和敬畏，不仅仅是因为它在各个学科中的重要地位，更因为它具有一种极其可贵的品格，因为它最公平公正，一切都由“解”来决定，具有很强的真理性。结果不是因为官场出身、富家子弟，或是老师的私心而改变的。哪怕你是底层子弟，只要你能想出透彻、简明、正确的“解”，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、瞧不起你！

青春真是在懵懂中前行，虽然我不否认这是一种向上的心态，是人生最初的读书热情，但显然这是一种浅薄而片面的认识。

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。我和全莉在学习数学的过程中，有过一些具体的互动。

“你必须仔细阅读课本，不要留下任何疑问。”

“以前学期的教材，读完之后要反复看，这样会有奇效的！越读，书越薄，理解却越深刻。”

“马不吃夜草，长不肥。光看课本肯定不行，一定要找到相关的、有发展性的内容。我们学校资源有限，我有办法，我经常去废品收购站翻翻那堆旧书，很有可能找到你需要的，概率很大！你可以试试。”

“最好是数学、物理、化学的书和语文、外语书交替读，包括政治、历史。我上衣下摆有两个口袋，一个放数学，一个放文学。我还喜欢唐诗宋词、三国演义、普希金、海涅……当我看书、做运动累了的时候，武侠文学是放松身心、振奋精神的最好方式。”

之后，我便真的认真起来，经常去古镇废品收购站的老书架上寻找。几个月后，我居然找到了一本名叫《平面几何学习指南》的书，依稀记得作者是徐毓芳。这本薄薄的、读起来津津有味的书，立刻让我大开眼界。如果说课上学的平面几何，只是一棵初生枝叶的幼树，那么眼前废品收购站的这本老书，简直就是一棵根深叶茂、枝干粗壮、岁月沧桑的大树。细细阅读，感觉一点也不枯燥复杂，令人着迷，深深感受到体系的完备、道理的清晰、思维的多样性！每次阅读，总感觉像是站在夏日清晨的一棵大树下，阵阵清新与芬芳缓缓袭来……

李全是个非常聪明的家伙，借助家族工匠基因，他经常做出一些小发明，改造学习工具，他说这样在实战中使用起来快多了！我不知道李全发明改造了多少学习工具，但我知道一件事，他把一块16页大小的薄铁片裁下来，四周锉圆，中间按照解题需要的尺寸，挖空一个三角尺、一个量角器、一个圆柱体、一个圆锥体，刻上测量值。实战时，一块可以当几块用，省时省力，解题心态也非常稳定。

其他的招数，乍一看似乎只比大多数学生高出一点点，但仔细一想，却极为了不起。首先，把日常生活中不会解或做错的题目，认真抄成笔记本，经常翻阅。看懂是小菜一碟，但残酷的是，要把出题人当成对手，从博弈的角度，去理解对方出如此难题的意图。这就逼着你不仅要当解题人，还要当出题人的“禁军”教练，就像棋盘上黑白格斗，意图不仅是打败对手，还要追求段位、段位、无敌段位！我想这不能否认他的思想有武侠小说的韵味。

人工智能制图

第一，这家伙居然把这些年学过的数理化公式定理，不管难易，全部抄了下来，有的还附上了例子，像书一样放在上衣左边口袋里，一有空就翻看几页。这些都是明摆着的东西，有必要这么做吗？李全曾经说过，太重要了，比功夫里的马步还厉害，不到十年就能练成，基本功扎实，泰山倒塌，面容不变。很多看似简单易懂的公式，比如勾股定理，都演化甚至转化成了很多难以磨灭的新定理和新问题。说大道简单是一回事，说简单生万物，诠释着艰难、深奥和千变万化又是另一回事。水滴石穿，绳锯木穿。 时间久了，心里深刻领悟，自然就会有神意。我理解，到了这个境界，面对大量问题，头脑清晰，稳准狠，一招一式都能应对。用现代的话来说，底层逻辑就是卖油人说的，没别的，熟能生巧。

以我当时的推理能力，听完这番话，不但豁然开朗，更是震惊不已。这样的读书，勤奋，还是聪明！而且我经常看到这家伙肩上扛着土布西装，从篮球场回来，一点时间都不耽误打球。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！

…

天总会亮的，意味着一切终究会真相大白，高考马上就要开始了，所有人都知道，这一战，将揭晓真相。

虽然我们上的也是完全中学，但按照规定，所有考生都要到县城指定的考场完成高考。三十里地的路在当时并不算近，两天的考试都是学校上午组织，考生们租车送到考场，考完试后各自散去。那时还不是网络时代，也没有手机，60年代古镇里的手摇电话数得过来。但消息传播的速度，内容之细致、之生动，放到现在也让人瞠目结舌。午饭过后，一则消息最先在考生家长中传开，据说最初的发布者是镇上南北杂货店的一名店员。 “今天早上的数学考试，这个镇上大部分考生看上去都比较稳定，但是那个李铁匠的儿子却出了问题，问题很大！关键时刻，竟然是危及生命的状况，这位朋友脑子坏掉了，郁闷得都快疯了。”

“在一场持续两个半小时的数学考试刚过了四十五分钟后，这个家伙就向监考老师举手要求交卷。监考老师很和蔼，多次告诉他，四页纸的试卷背面有考试题目。”

“答完题后建议大家多检查几遍，时间还很充裕，相信你们会珍惜这比金子还要宝贵的两个半小时！”

“遇到一个裸体男，第一次交卷的时候，老师拒绝了，过了一会儿，他又举手要交卷，但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，他很想交卷，但之前从来没遇到过，两个监考老师商量了一下，最后还是放他走了，这叫什么名字，可惜他现在还光着胸膛，用锤子打铁呢！”

“这位朋友的数学老师真是厉害，听说大学反右的时候被欺负过，是他中学的校长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招来的，他教的头两个班，每年都有好几个考上名牌大学，校长还不止一次表扬过他，他教的学生里，李全是最有天赋的，现在这个得意门生，一点儿面子都没有，数学老师怎么解释？简直是往佛头上撒粪，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的毛病，不稳定，软弱！”

当我第一次听到我的震惊时，我震惊了两个小时，这是一个小时。对于他的未来，他根本不在乎答案，但他的等级是唯一的速度。

幸运的是，当我在同一天晚上回来时，我告诉我在家里等我的数学老师关于测试过程，一切都很好。

…

这是另一个笑话，看来，李·奎恩（Li Quan）遇到了他的大学录取信，比其他人的自行车（Lao Zhao）的高级邮递员（Lao Zhao）都在古老的小镇上。辛华大学，土木工程设计系，土木工程！”

在那个时代，大学入学考试率是如此之低，以至于现在很难想象。这是一名土木工程，他们是一名土木工程师。高等教育。

第二天，他出去了，老赵大声笑着，大声地告诉人们，铁匠李的儿子在该县取得了最高的成绩，并被一所一流的大学录取。

土木工程是惊人的，北京人的纪念碑是由这个专业的教授设计的。

白云和黄色起重机以及世界事务。

这已经发生了很长时间了，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它。

2024 年 5 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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